非专业摄影师一枚!

长腿叔叔:

孤独的人是幸福的

 文字 / 长腿叔叔OWEN

偌大的城市,你我都是孤独的诠释者,行走追逐,寻觅放纵。倾注了一切,又不断的逃亡。

享受你的孤独,每个人都注定孤独。

希腊电影大师安哲洛普罗斯是公认的“电影诗人”,放逐与边界是他几乎所有电影的母题,《尤里西斯的凝视》开始,诗人用柏拉图对话录中的名句引领我们进入心灵的最深处:“如果一个灵魂想要了解它自己,那么它必得向内自我凝视... ...”

向内自我凝视,孤独的人是幸福的。

习惯独自生活的人,会越来越依赖距离带来的安全感。习惯了一个人,一日复一日信马由缰,晕染出一段一段水墨写意一般的织锦。山长水远,风清云淡,行到水穷处,一个人坐看云起时的寥廓清欢,凌空为自己划一块足够从容转身的牢笼,自己的心灵唯有自己去主宰,是放逐还是砥砺,谁都无法知晓?

从容生活,万物归仓。越来越成为一种难以企及的想象和姿态。

孤独的形式,很多样。排遣孤独的方式,也很多样。

写作,阅读,摄影,行走,看电影... ...当然,也有可能适得其反。

语言和文字果真是不可执取的东西,尤其,是对于我们自己的语言和文字。当一句话说出来或者是写下来,它就不是你的了,为人喜爱或者诟病,附加意义,贴上标签,都自有其命运。所以我最想说的话,其实在我开口前的那一刹已经说完,一说,就错,就如,禅意。

我对待文字的态度,还是过于轻慢的。它始终只是一段一段孤独生活的隐秘出口,说出爱,说出欢喜与疼痛,说出光亮,黑暗,阴影背后的斑斓。

时境艰难,梦寐以求,求诸文字,用汉字码一座无垠的城池,千山万水,茫茫八荒,任我放马牧羊,喂鱼逗鸟。有了这样的梦境,在现实的牢笼里,才可以暂时忘记楚囚的困境。

某种意义上来说,那些能够在博客微博上滔滔不绝地叨唠自己生活琐细事务,侃侃而聊每天衣食住行细节的人,都是有孤独的影子。但由于能压制住孤独的恣意妄为,依然能写出一篇篇让人为之动容的文字。


刘同说:“有些人的好就像埋在地下的酒,总是要经过很久,离开之后,才能被人知道。剩下饮酒的人只能寂寞独饮至天明。最遥远的距离是人还在,情还在,回去的路已不在。”

看刘同的文字,不下十年,想来感慨万千。十年前,我在哪里?我又在做什么? 

一直觉得,我跟他有些许的相似,孤独因子泛滥,丰富得跟不要钱似的。我们在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过,偶尔寄张明信片。他在微博提到我,就会有一大堆的人跑过来问我,同哥结婚了没?同哥住哪里?你们很熟吗?

人与人之间的际遇很奇妙,第一次看他博客,我就决定开始写博客,没有犹豫,可能只是一个契合点,改变了我很多。

前段时间,他邀我去拍摄,我没有答应。虽然我自由散漫惯了,要是没有十分的把握,我大抵上是不会接受挑战的。我不擅长在人群喧嚣的环境里拍摄,一个人高处不胜寒,拱手河山,讨自己欢。

我回了他一句:我常常自嘲,真正喜欢摄影的都是孤独的。

过去的一两年,我几乎不再碰触文字了。不过前天儿我决定了,每天写一篇,至少一星期。你不必讶异,不必惊喜,只是又一轮消失的结束罢了。

动不动就玩失踪,是我惯用的伎俩。不信? 信不信,都由不得你。

上学的时候,最骄傲的便是作文,每每谈及都显得很矫情。然而,考不好的往往也是作文,信马由缰,不按常理出牌。

写下即是忘记。亲爱的你,也就过眼即忘吧。


毛姆说:一把刀的锋刃不容易越过,所以得救之道是困难的。

行走,就是这样。一条路,要走多久才能穷尽,今生要去往何处,我与你不再遥远。在这个世间,总有一些无法抵达的地方,所以行走就成了最完满的方式。是告别,更是希望。

也许孤独是需要一个人潜心修炼的,能走得这样远,一定是违背了许多的意愿。当然,修炼不在于时间与空间的局限,只在于你我的心智与魄力。

有人说旅行和艳遇,其实是一样的。不是换了地点换了人,只不过是换了个心情,便有了截然不同的体验。如此说来,你我都不必沮丧。换一个心情便是换一种活法,大可以在旅行中寻求生活,或者在生活中尝试旅行,甚好。

走过东京的繁华,巴黎的文艺,纽约的包容,罗马的厚重,伊斯坦布尔的忧伤,布拉格的浪漫,京都的禅意,北海道的清寂,维多利亚的秘密花园,圣托里尼的蓝白相间。

老舍见证了北京,三毛见证了撒哈拉,奥尔罕•帕默克见证了伊斯坦布尔,雨果和巴尔扎克见证了巴黎,王安忆和张爱玲见证了不同时期的上海,杜拉斯见证了河内,永井荷风见证了东京,三岛由纪夫见证京都也见证了自我的性矛盾。

我见证了我的孤独与狂欢。

在一个陌生的国家,一个外地人和一个当地人相遇,互相都用不是自己国家的语言交流,是多么搞笑的事情。就好比一个裁缝和一个厨师狭路相逢,却让他们比一场乒乓球赛决一胜负一样的荒诞... ...

很多时候我都在想,我们吸纳了很多关于他国的映像,其实不见得是全部,我们以点盖面的去诠释这个国家和民族,也许并不是最准确的,只有真的去接触了这个国家和人民,才发现有很多东西是我们自己欠缺的,是应该学习和改善的。

心灵的诗章,横过返乡的旅程,纵使是又一次被历史和现实灼伤,也会如那条河流一般舒缓绵长,只远远地望着那水天相接的蔚蓝深邃,就已经是我们的全部了。至于,转身擦肩的回眸,我们会遇见谁?岁月流失,我们又会记起谁?都不再重要了。

黄碧云在《盛世恋》的收尾处淡淡的写:在这太平盛世里,个人经历的最大兵荒马乱不过是幻灭。但是,究竟什么是幻灭呢?也许,所谓幻灭,应该就是,我们经过的城市和认识的人们,在眼前闪现然后又忽然消失的过程吧。

说到底,我们都只是过客。

只愿,脚步渐行渐远,不忘初心。


每个人眼中的世界都是唯一的,从时间的线性特征来看,每个瞬间也是唯一的。在这瞬间与永恒之间,也只有摄影才能沟通并得到完美的体现。不是每一个人都想成为摄影家的,但在对世界的观察上,我们应该有摄影家的眼光。

如果一个灵魂想要了解它自己,那么它必得向内自我凝视。

摄影无疑是向外看的,我们却很少问自己为什么要向外看,一个对自己内在不了解的人,看得再多,也只是增加了内心中尘世喧嚣的幻影而已。所以,我们在拍摄之前,要参照自己的心境。

《文心雕龙·物色篇》中有一段话,“春秋代序,阴阳惨舒,物色之动,心亦摇焉。盖阳气萌而玄驹步,阴律凝而丹鸟羞,微虫犹或入感,四时之动物深矣”, 刘勰在这段文字里,重点论述物对心的感发作用。心与物,是审美的主体与客体。自然节候的变化引起物的变化,物的变化感发人的心灵。

这里的“物”就是“物色”,即自然景物的外在样态,形式美。

我所珍重的人与人,人与物之间美好的情意,是保持靠近的愿望和适度的距离。彼此拥抱,江湖相忘,都可以是善意而温暖的。如同这忘言的初夏,愿你,温情漫漫。

在一些人和事物面前,因为保持了某种疏离的姿态,所以,又显得清冷而僻静,大有独处而善身的意味。这种时境,我们揭露生活,丰盈人生。

午夜,漂浮在初夏微酸气息上的人声鼎沸渐行渐远,连同一起被抛在身后的,是不可言说也无法名状的惊恐与安慰。

初夏,孤独,迷茫,狂欢,清冷,安宁,拥抱,接吻,错身,回眸,都是常态。


谢谢你的阅读,文字冗长拖沓,味同爵蜡。


见谅。


写于2015年5月10日午夜时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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